本帖最后由 wlbgd 于 2013-12-26 11:39 编辑
年初写的,现在回头看已经觉得平淡如水了,不管怎样还是发出来吧,祝福大家!
2012年的12月末,当我在政治与英语之间苟延残喘时,蓦然发现自己的专业课知识已经忘光了。惶恐、不安,在弃考与去考之间徘徊。焦虑到一天都无法看掉普心的一章。我曾经弃考过一次,放弃的那一刻的确轻松不少,但那种对考场的恐惧却如影随形。我无数次在饭桌边问父母“我可不可以不去考?”父亲说“还是要去考一下。”
考前的焦虑、悔恨和无力感困扰着我,每天都很想哭,可又总是在眼眶开始发红或者鼻子开始发酸的时候转身上楼看书。我不敢在父母面前哭,因为我知道我一哭他们就会原谅我。哪怕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我都用力忍住自己的眼泪,因为哭过之后眼会肿,会被看出来。我不断地用安西教练对三井说的那句“到了最后不能绝望,一旦绝望,比赛就结束了”勉励自己,可是这句当初带给我无限感触的话语似乎都无法支撑我走下去了。
终于到了1月,我依旧每天晚饭的时候站在桌边问那句“我可不可以不去考?”父亲总说“还是去一下吧,不用要求自己要考得怎样怎样,好歹给有个交代。”
1月3日的时候,我已经决定要去考了,因为我想起我曾经对自己说“再也不说放弃”,更因为我害怕如果这次我也不去,我这辈子恐怕再也没勇气踏进考场。我无法忍受自己再做一次逃兵,对自己说死也要死在战场上。
1月4日下午,母亲去阿姨家串门,我收拾好所有的行李,一边等父亲回来接我,一边背着肖四。到2点,父亲还没回来。我决定洗个头,免得考试时头痒。洗完头,父亲还没回来。我给他打了个电话,他说他以为我明天早上去,我说“明天早上来不及的,要今天去住那边的宾馆,所以才说是浪费钱嘛。”
父亲说“那好,我现在回去接你。”
父亲送我上车时,我表现的很淡定,跟父亲说“再见”,坐在座位上,看着一个一个的乘客上来,等待出发,车窗外仍是淅沥沥的雨。车子出发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车内的灯都关闭了,我估计了下时间,觉得自己恐怕无法在8点前到宾馆,就打电话给宾馆请他们替我保留。挂了电话,望着窗外的霓虹灯,我的泪水开始模糊视线,就这样在黑暗中划过我的脸庞,一点一滴。我摸索着手中的背包,寻找纸巾,却发现没有。我想或许哭一会儿就好了,但是当我意识到我将涕泪交加的时候,我不得不走出座位,放倒自己的行李箱,寻找里面唯一的一包纸巾。行李箱的内袋拉链竟然在我拉它时碎开了,我放开手中的碎链头,从内袋里抽出纸巾,再将行李箱合上,坐回座位。终于在快到站时我恢复了平静,庆幸是在黑夜,这样就不会有人看见我红肿的双眼。
到达宾馆的时候已近8点半,随便吃了点东西,上网查找考场信息,然后开始继续背肖四。宾馆的灯光暧昧而昏黄,坐在写字桌前看书太吃力,我只好站到灯下。就这样背完了肖四。
1月5日。考政治的时候,一个老师把我这边的窗户打开了,一开始我没在意,但渐渐地开始觉得冷了,犹豫了好一会儿,决定把窗户关上。可窗户关上后,还是有风灌进来,我歪着头研究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这窗户的两页位置对调了,无奈只能继续做试卷。
下午考英语时,(四场考试分别安排在四个不同的教室),发现那张桌子的高度竟然与凳子如此不匹配,桌面竟然到了我的胸口,环视了一下大家的情况,发现似乎我中奖了,郁闷。可是,想想,我反正就是走过场,何必在意。考试快结束的时候,监考老师拿这一张纸来让大家签字。当时我正拿着铅笔奋力做着完形填空,顺手就用铅笔给签了。签完后老师一看是铅笔,站在我面前说:“怎么用铅笔,你没有签字笔吗?”话说当时我都想掀桌了,可是秉承“绝对不能得罪监考人员”的原则,我只好苦笑着快速说了一句“没时间换笔”。老师总算还算有点品,没有继续耽误我时间。可是当他让所有人签完字后,站在讲台上与另一位老师嘀咕“**铅笔***”。当我涂完最后一个空时,铃声响起。老师过来收试卷的时候,对我说“待会儿结束,你去讲台重新签下字”,我愣愣的说“好”。
这里要说几句题外话,签字的纸是关于“我已上交试卷”什么的,按理是该在考生上交试卷或收卷后签,但是,林子大了,我所经历的四场考试只有最后一场是在上交完毕后签字,大家如果遇到这种情况还是明哲保身。老师们这样做确实会耽误大家的时间,尤其是英语这种争分夺秒的科目。我所在的考场有一个男生在铃响后还在涂卡,我没听到老师对他的指责,我很好奇看着他,当看到他将涂完的答题卡折起来揣进兜里,我明白了。所以,请记住:不要挑战权威,when you are not safe. 回宾馆的路上,我开始意识到自己这两场考试是不是态度太不端正了,自我反省了一翻。依旧是上半小时的网,然后看书until I feel sleepy.或许是考试太消耗能量,或许是宾馆到考场近三十分钟的路程,在雨中走的太辛苦,1月5日的晚上我很早就睡了。(不是因为我不在乎考试,而是我知道睡眠充足很重要)
1月6日早上5点左右,我醒来,开始看书。还有拉肚子(前一天晚上喝了牛奶的缘故,所以乳糖不耐的同学不要喝牛奶)。 早上考完出考场以后,我明白了:不是说结果有多重要,但是如果考得太差,远低于自己的实力的话,那样会伤害我的自尊。中午接到父亲的电话,我说“下午要不要去呢?”父亲说“哈哈,你自己决定吧。”然后,我退了房,背着大大的背包(懒得去寄存),一手撑着伞,一手拿着笔记,一路看过去。路上一个男生对另一个男生说:“你学学人家,要边走边看,你没把握你还不看?”另一个男生笑的一脸腼腆,我对他们抿嘴一笑,在心里对他们说,“你们不用看,但是我不能不看,因为我全忘光了,全忘光了”。我在教室外面看完了最后一页笔记才进的考场,老师拿着金属探测器等了我好一会儿。拿到题目的时候,乍一看都不会,选择题除了前面几道,后面的我都不确定。倒是后面的大题,意料之外的令人开心。除了一道,其他的我都多多少少能说上些什么。虽然答案连自己都不想看,但是总算没交白卷。
回家的路上我一路睡回去,听到车上移动电视在唱“你带着他唯一写过的情书,想证明当初爱得并不糊涂”,难过,抬头看了两眼,又重新昏睡过去。
等待成绩的时间里,是惶恐与期待。最后的成绩还不错,名列前茅。
然后,我被录取了,跟了很棒的老板,走向我喜欢的方向。
所以,我想将这份心情传递给某些同学:就算上天要送你一个奇迹,首先要由你来makeit possible。还有,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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