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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论坛第二期:文学理论的角度看《红楼梦》与刘心武揭秘《红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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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youshin 发表于 08-8-4 21:57:2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活动主题:文学理论的角度看《红楼梦》与刘心武揭秘《红楼梦》
刘心武揭秘红楼梦,在一定程度上,又把《红楼梦》这部名著又推向了大家的关注的视野。不管刘心武的“揭秘”是是还是非,但都是他的一家之言,都有可以讨论的余地。那么我们何不从文学理论的角度来讨论一下《红楼梦》这部名著以及刘心武的“揭秘”呢?
活动类别:文学理论  活动时间 4周

我的看法:是否可以从文本的特征的角度以及接受的角度去分析一下呢?

具体的规则请参考置顶帖——竹林论谈——讨论类活动


下期活动主题与时间待定,感谢大家支持~!

[ 本帖最后由 youshin 于 2008-8-6 22:25 编辑 ]
沙发
together 发表于 08-8-4 22:06:18 | 只看该作者
抢个SF先,友情支持梧桐工作

[ 本帖最后由 together 于 2008-8-4 22:25 编辑 ]
板凳
diaoyan6 发表于 08-8-6 22:02:54 | 只看该作者
我也支持一下[s:5]
我来得还挺早嘛~~
地板
 楼主| youshin 发表于 08-8-6 22:15:01 | 只看该作者

作家创作与文学接受

我先来说说吧 就算做抛砖引玉了


        近年来,红学研究日益升温,作家刘心武先生发表了自己的见解,在百家讲坛讲解并且出版了《刘心武揭秘<红楼梦>》,一时间掀起了“红楼热”,引来了众多读者的关注。但是也有一部分红学家提出了反对的声音。
        红学的研究源远流长,且争议不断。早在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就出现了索隐派和考证派之争。当今的红学界,更是要小心谨慎,不留意说错了一句话就可能成为众矢之的,成为学术界口诛笔伐的对象。
        其实对于红楼梦的解读,大可理解为一个文学接受的问题。但是,由于《红楼梦》这个文本的特殊性,在此先讨论这个文本的创作。
        对于文学创作,我们先来看一段引文。“因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撰此《石头记》一书也。故曰‘甄士隐梦幻识通灵’。但书中所记何事?又因何而撰是书哉?自云:今风尘碌碌,一事无成,忽念及当日所有之女子,一一细推了去,觉其行止见识皆出于我之上,何堂堂之须眉诚不若彼一干裙钗?实愧则有余,悔则无益之大无可奈何之日也。当此时,则自欲将已往所赖——上赖天恩,下承祖德,锦衣纨绔之时,饫甘餍美之日,背父母教育之恩,负师兄规训之德,以致今日一事无成、半生潦倒之罪,编述一记,以告普天下人。虽我之罪固不能免,然闺阁中本自历历有人,万不可因我不肖,则一并使其泯灭也。虽今日之茅椽蓬牖,瓦灶绳床,其风晨月夕,阶柳庭花,亦未有伤于我之襟怀笔墨者。何为不用假语村言敷演出一段故事来,以悦人之耳目哉?故曰“[贾雨村]风尘怀闺秀”。(《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本《凡例》)文学创作源于作家与某种人生经验的遇合。“诗可以怨”、“发愤著书”和“诗穷而后工”之类的创作经验说明,对创作有影响的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生活经历,而是那种能让人刻骨铭心、对生活有所感悟的体验。文学创作是否成功,并不表现在作品数量上,而是体现在一个作家的创作具有与众不同的特点。这种特点即作家创作个性的表现。创作个性即体现于创作实践和创作结果中的个人特征,其显示了一个作家在感受生活、理解生活和表现生活上的与众不同的特点。曹雪芹《红楼梦》的创作的成功,除却其他因素,这其中也充分体现了曹雪芹的创作个性。曹雪芹的诗词我们今天除了在一部《红楼梦》中管窥蠡测之外,已经不能读到了,但是曹雪芹就是凭借这么一部“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的《红楼梦》而屹立于文学史的沧桑巨变中。
           由引文观之, “因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撰此《石头记》一书也。”曹雪芹的创作亦是源于他个人与现实人生经验的遇合。创作个性是在创作实践中形成的,其体现了一个作家在感受生活-艺术想象-艺术表现等创作环节上所具有的个人特点。曹雪芹正是在这种人生经验的遇合的创作当中,体现了他的创作个性。首先,曹雪芹有着不同于寻常人的生活经验:据胡适先生的观点,《红楼梦》是曹雪芹的自传。曹雪芹曾经生长在一个大官僚地主家庭,从曾祖父起三代世袭江宁织造60年。他的祖父曹寅曾经当过康熙的“侍读”,曾祖母又是康熙的乳母,曹家与皇室的关系非常密切。少年时代,他“锦衣纨绔”、“饫甘餍肥”,过了一段豪门公子的奢侈生活。雍正五年(1727),他父亲曹頫\因事受到株连,被革职抄家。从此,家族的权势和财产都丧失殆尽。他的家庭居处屡迁,生活极其困苦。这段切身的感受,成为曹雪芹的创作有了不同于常人的创作个性的重要因素。其次,曹雪芹的个人的艺术手法,也是常人难以匹敌的。曹雪芹“将真事隐去”,运用了方言、谐音等等手法,运用了丰富的想象与联想,创造出了一部“初辟鸿蒙”的古典小说。再次,创作个性体现了一个作家对文学的理解、对审美创造的认识和对独创性的追求。曹雪芹的思想有着不同于常人的地方。在纲常礼教,“女子无才便是德”,重男轻女的社会,他能突破那一桩桩束缚,“使闺阁昭传”,“男人是泥做的骨肉”,在当时封建礼教严格的社会,这种反封建的思想无疑是震撼的,以至于成为了当时的禁书。重女轻难,正是曹雪芹的审美认识。
        创作个性的意义即决定文学创作的个人化程度,是作家有无创造性的重要标志。曹雪芹的《红楼梦》充满了创造性。正是由于他的独创精神,堪称当时作品无法比拟的一大经典。
        文本意义可以衍生使文学常读常新,“说不尽”正是文学的魅力所在。文学文本的不确定性和空白,形成了其特有的开放性结构,具有“召唤”读者参与的特点。召唤结构是文学文本能引发读者想象,以再创造的方式参与接受的根本原因。《红楼梦》是曹雪芹“将真事隐去”,“初辟鸿蒙”的古典小说,其自身的交代——“用假语村言敷演出一段故事来”,都使得曹雪芹的这部名著的开放性特别明显。《红楼梦》几条明暗线索交错复杂,多谐音、隐语,更加增添了《红楼梦》这个文本的空白,增强了他的召唤结构的作用。周汝昌先生说“《红楼梦》是一部多维结构、多层面意蕴的巨书奇书——奇就奇在一个‘多’字,既丰富又灵动,味之愈厚、索之益深、谙之不尽……。除了反映历史、社会,感悟人世人生,赞颂真善美,悲悼真善美被践踏、被毁灭而外,作者雪芹也十分明确表示:全部书的大悲剧,是女儿的不幸命运,而其根本原因是‘家亡人散各奔腾’,是‘事败休云贵,家亡莫论亲’,是‘树倒猢狲散’,是‘食尽鸟投林’这条极关重要的命脉。而这一命脉却被作者雪芹有意(也是无奈的)不敢明言正写,只好把它‘隐去’,又只好将隐去的‘真事’变称为‘梦幻’。”(《刘心武揭秘<红楼梦>四·序言》)因此,对《红楼梦》抱有解读的兴趣的人就特别多,但由于上述原因,《红楼梦》的解读往往困难重重,必然会导致持不同文学观念的人的观念的冲突。
        现代接受理论认为接受是一种创造活动;文本的意义生成于读者接受活动的理解和解释。文学表达的是“不可言说之意”;语言和形象只能“隐喻”不能“再现”;接受活动存在着“时间距离”;读者的接受受制于“前理解”。这些都导致了读者无法还原作家的本意,并使接受活动成为了一种在创造活动。“诗无达诂”“诗无定解”也正是这个意思。英美新批评派所采用的文本细读的方法甚至不关注作家本身而只关注文本本身。刘心武先生对《红楼梦》的某些阐释也是有其合理性的。譬如,刘心武先生称《红楼梦》应是一百零八回,这也是学术界某些学者曾经提到过的;他强调“重头戏是小红跟贾芸”,这也是有合理性的,甚至当时拍摄《红楼梦》这部电视剧的时候,也确实是给了贾芸和小红一个重头戏,写到了贾芸去营救贾宝玉。大多数的读者对于刘心武浅显易懂的“揭秘 ”是认可的,觉得刘心武找到了一个新的诠释《红楼梦》途径。红学泰斗周汝昌先生也说刘心武先生“在这一方面有其前人所未道及的贡献。此贡献并不算小,也为红学长期闭塞的局面打开了一条新蹊径,值得重视与深入研讨。一个新的说法,初期难保十足完美,可以从容商量切磋,重要的不是立刻得出结论,而是给予启发。”可见,很多人还是认可刘心武对《红楼梦》的讲解的。
        传统的文学接受观认为最理想的接受者是“知音”,即读者对文本原意、作者意图的把握。刘勰《文心雕龙·知音》:“缀文者情动而辞发,观文者披文以入情,沿波讨源,虽幽必显。” 传统的文学接受观念强调文学文本的意义形成于创作完成之时;意义来自作家的创作意图;读者面对的是一个封闭的、意义确定的文本;准确地把握文本原意是判断接受是否正常、读者的理解和解释是否合理的标准。曹雪芹“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也是一种对文学接受的迫切渴求。对于刘心武的“揭秘”,胡文彬先生公开批评刘心武,应遵守学术规范;孙玉明先生说刘心武先生解读《红楼梦》有的大误区;蔡义江先生说“刘心武的研究热闹不了多久”。以上数学者为代表的一部分学者认为刘心武的解读不是对文本原意的解读,完全是其个人的随意发挥,违背了曹雪芹的原意,是“无聊虚妄”的。
        这两种接受观念其实本无对错之分。如果仅仅是接受观念的出发点不同,那么我想刘心武先生的解读与遭到的质疑也会像当年胡适先生的“新红学”一样,都受到后来的肯定与理解。但是,刘心武对《红楼梦》的解读有没有问题呢?我想问题肯定是有的。接受的创造性形成了接受差异,由此产生了批评即解释的合法性和有效性的问题。传统文学理论判断批评即解释活动的有效性与合法性的标准是“文本原意”。现代接受理论则认为:文本的意义只能存在于接受过程之中;接受行为之前,文本的意义蛰伏在语言文字和艺术形象里,并没有彰显。文本的意义只能是接受者解释的产物。现代接受理论给接受活动赋予了确定文本意义的权利,这就有可能发生艾柯所说的“过度诠释”——批评不受文本的限制,对文本意义的解释有可能超出文本的原意。“开放性阅读必须从作品文本出发(其目的是对作品进行诠释),因此它会受到文本的制约。换言之,……实际上是文本的权利与诠释者的权利之间的辩证关系。”刘心武对《红楼梦》的“揭秘”可能就超出了文本的原意。例如,周思源先生就批评刘心武“给秦可卿看病的不是御医”,“父母命女儿自杀不可能”。等等。所以说,红学家对刘心武的“揭秘”最大的反对就来自于他的解读超出了文本的原意。此外,刘心武先生的解读大多都没有运用文学理论,这也可能是造成他“误读”的原因之一。
        《红楼梦》这个文本的本身的“空白”就很多,有着强有力的“召唤结构”,导致了对《红楼梦》的解读的困难性与吸引性。除了接受观念上的差异以外,刘心武对《红楼梦》的解读有一些相当合理以及新颖的思想,但是不能被忽视的是,他对《红楼梦》的解读也有一部分超出了文本的制约,超出了文本的原意,所以众多红学家才批评他“误导读者”。
       
参考资料:
胡适著《红楼梦考证》
刘心武著,周汝昌序《刘心武揭秘<红楼梦>四》
邓遂夫校《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本》
刘勰 《文心雕龙》
王先霈 孙文宪《文学理论导引》
翁贝托·艾柯《美的历史》
5#
laoshukaka 发表于 08-8-7 19:45:22 | 只看该作者
每次都会被梧桐的大段大段镇住
     说一点个人的浅见。记得一位搞创作的老师说,刘心武是以一个作家的思维的延展来评说《红楼梦》。个人理解就是说刘以作家铺排情节,安排人物等的共性,来考察曹雪芹对《红楼梦》的创作,从这个角度上也就是说刘的揭秘其实是根据某个原则,来对曹雪芹创作意图进行猜测。
     梧桐谈到刘心武的解读没有用到什么文学理论作支持。觉得有一个原因是百家讲坛这个节目的针对收视人群并不是我们这些学中文的和文学研究者。百家讲坛更像是一个文化普及类节目。所以,刘心武在百家讲坛上揭秘《红楼梦》,一开始,他的潜在读者的类型已经决定。这也决定了他不会在揭秘时用非专业人士所不了解的文学理论。
6#
藕香荷叶 发表于 08-8-14 17:43:14 | 只看该作者
恩 同意楼上 也许正因为百家讲坛的收视人群并非是学者而是广大的群众 才可能引起这种情况 刘心武更多地是要让他的讲解能为广大的群众所接受 所以可能就会出现超越文本愿意的解读
7#
jacques_flying 发表于 08-8-26 20:20:35 | 只看该作者
考据《红楼梦》有许多角度
好象刘心武研究的角度和目前流行的角度有很大的不同

周汝昌也研究过红学,好象他就不同意刘心武研究的角度

具体的是什么角度,我也不是特别清楚,LZ好好指点下吧
8#
 楼主| youshin 发表于 08-8-26 22:53:14 | 只看该作者

回复 #7 jacques_flying 的帖子

周汝昌的红学属于新红学派 就是沿袭胡适开创的考证学 但在具体观点上不尽相同 刘心武严格地说算作索隐派 就是按照书中的情节来找出对应的历史事件。
这方面的争论很多 但目前的形势是考证派 被认为是正宗
9#
jacques_flying 发表于 08-8-27 08:04:24 | 只看该作者

回复 #8 youshin 的帖子

youshin (秋叶梧桐)
最好你能赶紧发明时光机器 回到小曹的那个时代 搞一整套书稿回来
这样就能结束这一切的争论了
10#
tangsiying 发表于 08-9-2 12:58:44 | 只看该作者
不错,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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