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计名家系列介绍之——裘宗舜

生于1921年11月，江西省新建县人，江西财经大学教授，厦门大学、华侨大学、深圳大学、安徽财贸学院兼职教授；历任第六、七届全国人大代表，现为中国会计学会荣誉理事、中国审计学会常务理事、国际内部审计学会个人会员、江西省社联副主席、江西省人民政府决策咨询委员会委员等；曾任中国会计学会常务理事、江西财经学院(现江西财经大学)代院长、江西省会计学会会长、江西省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委员会副主任委员、江西省人民政府体制改革委员会委员，江西省高级经济师评审委员会副主任委员、高级会计师评委会副主任委员、高等学校职称评审委员会委员等。  
裘先生早年毕业于厦门大学会计系，获商学士学位，在校期间，以优异的成绩多次获得"嘉庚奖学金"。他曾在江西省人民政府商业厅、供销合作社等单位从事财会、业务工作，曾任科长、副经理等职；1958年，他来到新建的江西财经学院(现江西财经大学)，做了一名大学教员，讲授会计学，1960年被评聘为讲师。"文革"开始以后，学院被迫停办，裘先生也被下放到武宁县罗溪乡，当一名农田水库工地的会计。1978年复建财院，作为复校后的第一批教师，裘先生重新登上了大学讲台。自此以名，他根 据多年来深入社会基层的深切感受，致力于经济核算、经济效益和会计理论的研究。   
裘先生1979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82年晋升为江西财经学院(现江西财经大学)会计系教授。他不仅担负着教学工作，还先后担任过江西财经学院(现江西财经大学)会计系主任、经济研究所所长、副院长、代院长等职。1981年作为中国财经教育考察团成员赴美国考察，任职期间，他为江西财经学院(现江西财经大学)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为了表彰他为发展我国高等教育事业做出的突出贡献，1992年国务院发给他政府特殊津贴并颁发了证书。1993年被国家教委和人事部授予全国优秀教师奖章。1995年在"创先争优"活动中成绩显著，被学院党委评为优秀共产党员。  
在学术研究方面，他主要从事财务会计学的研究，兼及财经和一般经济问题的探讨，发表了200多万字的论文及著作，有许多独到见解，因而蜚声于会计学界。  
在1979年哈尔滨全国经济核算和经济效果理论研讨会上，他曾以《中国式社会主义经济核算制问题》为题作了大会重点发言，认为社会主义经济是以社会化大生产和按劳分配为主的公有经济，也是生产力水平尚未达到足够高度时，建立在生产资料公有制和专业化协作基础上的计划商品经济。他的论点引起了与会者的广泛兴趣和高度重视。裘先生强调要健全社会主 义经济核算制，他在1979年撰写的一篇文章中，还尝试将社会主义经济机制理论运用到对经济核算作用的认识上。他认为，经济核算是在当代生产力水平下基于社会主义公有制而必然存在的客观经济范略，它反映着国家与企业(统一性与独立性)、企业与企业(亲兄弟、明算帐)以及企业与职工(当家作主与按劳付酬)之间的经济关系，其地位正处于宏观结构与微观结构的临界点上。他认为健全经济核算制的突破口在于改革企业财务关系，要实现这一改革，首先要完善企业财务管理体制，他主张将基建拨款改为长期贷款，使用固定资产要付费，征收土地占用税，加快折旧，促进技术更新，这些意见以后大都陆续出了台，成为现实。   
他还对价格管理体制、物资管理和流通体制、税收改革等问题提出改革方案。他认为，应在贯彻统一政策、分级管理原则的同时，实行三类价格：固定价格、浮动价格(包括最低限价和最高限价)、议价。经营消费品的单位应改变统购包销、垄断市场的做法。任何企业，包括生产单位，都可以在市场上设门市却销售其产品。他主张利改税，认为按行业、产品计征工商税或产品税是一种很不合理的税制，必然助长"小而全"、"大而全"的存在和发展，不利于专业化协作，其中除某些品种可改征利润调节税(仍按产品销售数量计征)外，其余改征增值税，并主张采用浮动税率计征所得税。  
他认为，全面经济核算是指在经济核算关系中要求全面贯彻全面经济效果原则(包括全面节约原则)、全面商业原则和全面物质利益原则。他说的全面经济效果原则是指不仅要讲求个别企业和经济组织的微观经济效果，还要讲求国民经济范围的宏观效果；全面物质利益原则是指要引导企业的领导者和职工对物质利益要全面关心，使其认识到物质利益不仅表现为工资 和奖金，同时也表现为集体福利事业的发展、职工教育(特别是技术教育)的兴办以及整个国家经济的发展；意味着反对平均主义，力求贯彻按劳分配原则。他认为，全面经济核算的目的就是要进一步按照经济规律办事，更广泛地运用经济杠杆、经济办法来管理国民经济，以便改革我国的经济管理体制，促进"四化"建设。   
1988年，他的学术助手秦荣生协助他将关于经济核算方面已发表的论文数十篇编纂成一本专著，以《社会主义经济核算经济效果与会计》为书名，于1989年9月在经济科学出版社出版。在此基础上，他还应财政部教育司教材处之约，与秦荣生共同编撰高等财经院校统编教材《经济效益学》，此书l990年发行后，多家杂志刊载书评，基本肯定书中论点。  
在会计、审计理论研究方面，他和吴茂副教授合著的专著《会计信息论》，1988年由中国财经出版社出版。全国先后有20多家会计、财经杂志发表书评、评价、书讯等，引起了强烈的反响。《财务与会计》杂志1990年第10期刊载的书评指出："此书奠定了会计信息论较完整的理论体系，填补了全国会计学科研究中的一个重大空白。"该书同时获得江西省高校十年(1978一1988)社会科学优秀成果、江西省1988-1989年优秀社会科学成果两个一等奖。1995年10月由国家教委评选为高等 院校人文社会科学优秀论著(经济学)二等奖。   
1991年3月，裘先生主编的《基础会计学新编》教材，由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出版，该书倾注了他关于会计教科书的思想。他认为，会计教科书的理论体系应该既是逻辑的，也是历史的。根据这一思想，本书放弃了开头就讲意义、定义、职能、任务、作用的传统体系，而设定了一套逻辑的也是历史的理论顺序，在内容上也尽量吸取十余年来国内外的科研新成果和我国改革的新建议，如首次在教科书中论述现代会计的前提，会计质量及会计原则等问题，全书贯穿着会计信息论的观点，大胆应用"资产＝负份十业主权益"会计方程式以取代"资金占用＝资金来源"等式，为我国以后会计方程式的改革起了宣传引导作用。他认为，就会计的内涵来观察它的历史发展，可以简化为以下几个阶段：  
“官厅会计(单式簿记)→银钱业簿记(复式簿记)→商业簿记→工业会计(成本会计)→公司会计(经营会计)→集团会计(电算化会计)→国际会计(趋向)。”  
从会计(簿记)操作方式来观察，则是"工艺(Craft)→艺术(Art)→科学(Science)"。这些关于会计的历史及起点及其历史发展程序也是逻辑发展的论述。是本书的精华，它体现了裘先生的学术思想，即会计的历史发展和人们对会计认识的发展有其共同的规律：从简单到复杂，从感性到理性，从技艺到科学。这既是它们的历史发展，也是理性认识的逻辑发展。  
在财政、金融理论方面，他注重对改革中实际问题的探讨。1988年他曾撰写《论通货制衡机制》(载《当代财经》杂志1989年第4期)一文，主张社会总供给与总需求平衡，以法制权，反对国民收入超分配和银行信用扩张，并提出将预算分为经常性预算、建设性预算和外债收支预算。执行"量入为出，量力而行"的原则。他提出的关于"消除赤字，实行’三式预算’"的建议，受到财政部的重视，并被采纳吸收到复式预算方案之中。  
裘先生对西方财务会计进行了广泛深入的研究，写了大量的论文，为我国会计学术引进西方财务会计理论起了积极的推动作用。由于受高度集中管理模式的影响，我国会计界有些同志认为会计是一项管理活动。裘先生经过大量的研究，引进西方早在六十年代已成定论的观点，认为会计，就其实质上来说，是一个信息系统，从而进一步丰富了对会计本质的认识，为我国会计学术思想研究开拓了一个新的视野。他认为，随着商品经济的进一步发展和企业规模的扩大，所有权和经营权的分离，企业会计这个信息系统提供的经济信息(主要是财务信息)，既是企业经营者所必须获悉的内部信息，也是处于企业外部的所有者、投资者、债权人和潜在投资者进行经济决策所需要的经济信息，企业会计信息已从过去的"商业秘密"转变为公开的社会信息了。他还进一步认为，无论是财务会计还是管理会计，都属于经济信息系统。现代会计已发展成为向决策者提供所需财务、成本信息的一个信息系统，它是经济信息系统的子系统。  
裘先生对美国财务会计准则委员会 (FASB) 于1978年及以后发布的六个"概念公告"作了认真研究，并从1986年起按原文逐一向研究生讲授，并引导学生进行广泛的探讨。特别是对财务会计和财务报表的目标这一重要理论问题具有独到的见解，并结合中国实际加以研究论述。1993年6月又发表论文《试论企业财务报表的目标》，认为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发展过程中，众多企业将走向股份制企业，尤其是大中型企业，势必建成为股份有限公司。要研究财务信息，必须研讨企业财务信息的载体--企业财务报表；而要探索企业财务报表，又必须讨论企业财务报表的目标；探讨企业财务报表的目标，则需要探讨下述四个问题：谁使用企业财务报表，他们为什么需要企业财务信息?需要一些什么样的财务信息？企业会计能提供哪些财务信息?企业怎样提供表达并传输这些财务信息?对此，裘先生都作了深入浅出的分析。他认为，企业财务报表的目标是具体的，首先是为外部使用者服务，为他们做出经济决策提供信息，其次，为企业管理当局向所有者及利益关系人交待其履行操持经管责任的业绩。财务报表的目标涉及到复议会计准则，以及如何设计和修订企业会计制度；如何编制、传输和审查财务报表，可以说，它是整个企业财务会计工作的出发点和归宿点。  
90年代初期，裘先生已年逾古稀，仍然笔耕不止。这时的主要著述有：《股份制与市场经济》、《发展科学技术与提高经济效益》、《会计也是第一生产力》。在《股份制与市场经济》一文中，他论证了现代市场经济与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目标的关系，股份制是与市场经济发展相适应的现代企业制度。推行股份制，股票上市，不是单纯为了集资，其主要目的在于将国有企业推向市场，加快转换经营机制，公开披露国有企业的财务状况和经营业绩，以取得社会监督和制约。他还提出了许多相应的对策，诸如应用西方代理人学说来解决我国国有企业的组织结构的设想等。  
在《发展科学技术与提高经济效益》一文中，裘先生再一次强调经济效益考核的必要性，对国家计委曾经提出的"经济效益率"进行了分析，指出了这个计算指标的问题，并提出了修正意见，原算式为：经济效益率＝利润总额÷(投入的全部生产要素的消耗量十占用全部生产要素的时间价值)×100％。他建议修改为：利润总额÷(原材料消耗金额十工资及津贴十固定资产折旧十其它费用十流动资金利息额十固定资产和土地的使用费)×100％，因而更具有科学性和可操作性。论文中，裘先生认为，近年来企业效益低落的根源是技术和管理落后，因此，提高经济效益必须依靠科技进步。翻两番不能靠停留在当前水平上追求量的变化，而要从技术改造和技术进步中取得新技术、新设备、新材料、新工艺、新产品，不能再走外延扩大、建厂铺摊的老路，而必须走内涵提高、技术改造的新路。他认为，技术是劳动工具(包括各种机器设备等)、劳动对象(包括原 材料、半成品等)和劳动方法的综合。要促使科学的新成果在生产中应用和推广，必须进一步完善经济责任制，并力求做到以下五点：①将定额管理改为限额管理；②联合公司或供销部门对产品销售的市场调查和预测要制度化、科学化；②适当提高机器设备的折旧率，尽快改革那种一锅煮，只图省事的全系统、全厂一个综合折旧率的简单作法；④大力兴办职工的文化教 育和技术教育，尊重知识和人才；⑤使企业有充分的技术决策权和相应的财力。具体对策和措施还包括：首先要解决观念问题，要提高对"科技是生产力而正是第一生产力"的认识水平；其次不能以行政方式办科技，不能把研究所办成行政机关；再次，在指导思想上，明确领导、管理者的职责在于合理配置资源，优化劳动组合，提高劳动生产率，最终提高经济效益。   
在《会计也是第一生产力》一文中，裘先生雄辩地论证了"会计也是第一生产力"的命题，从而有利于改变人们对会计地位的一些偏见。他说，现代会计尤其是用电子计算机硬件和软件装备起来的现代会计信息系统属于信息科学，信息科学和技术是现代科学技术的代表，既然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属于现代信息科学和技术的现代会计，当然也是第一生产力，可惜的是，在我国还有一些企业的领导者和管理者，甚至还有些会计工作者，迄今还未认识到这一点，会计信息仍然与其他软资源一样，未受到应有的重视，要知道，现代科技与现代经济相结合，现代生产与现代高新技术相交融，已发展成为第一生产力的科技，将发挥令人赞叹惊异的作用，也会创造前所未有的巨大经济效益。只要我们会计工作者在实践中，认真依照会计准则办事，做到提供的会计信息能符合经济改革和对外开放的需要，保证会计信息的高质量，诚实可靠，明晰有用，及时相关；而会计信息使用者又能在使用中发挥最佳效果，那么现代会计完全可以无愧地加入第一生产力行列。  
近两年来，裘先生积极参与我国企业具体会计准则的草拟，发表了《论现代企业合并会计》、《论无形资产》、《论土地使用权会计》等论文。他还积极投入从计划经济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变革的讨论中，撰写了《现代企业要有观念的飞跃》的文章，认为我国企业家和宏观经济管理者首先必须完成认识观念上的飞跃，以端正决策思想和操作行为。一是实物观念到价值观念的飞跃，二是"请示汇报"观念到法制观念的飞跃，三是"保护伞"观念到风险观念的飞跃，四是"赔本无所谓"观念到效益观念的飞跃。对于会计改革，他首先揭露扑朔迷离的《企业会计准则》前途；同时分析"当前我国会计改革中的矛盾"，认为在会计不能适应市场经济发展需要的矛盾中，会计落后于形势是这对矛盾的主要方面，因而必须深化会计改革；在会计改革中，存在十对矛盾：①《企业会计准则》与修改后《会计法》的矛盾；②《企业会计准则》与《企业财务通则》的矛盾；③基本会计准则与具体会计准则的矛盾；④企业会计准则体系与行业会计制度的矛盾；⑤具体会计准则与行业会计制度之间的矛盾；⑥国际会计惯例与中国特色之间的矛盾；⑦会计行政管理中的矛盾；⑧注册会计师制度与注册审计师制度之间及其社会需要之间的矛盾；⑨发展市场经济对会计人才的需要与现行会计教育的矛盾；⑩会计改革与财政收入的矛盾。然后，裘先生从正面提出他的观点："《企业会计准则》是会计核算规范体系的核心"，随后又撰写了《论中国企业会计核算规范体系》一文。认为这个体系应具有以下特征：①它是全国统一的，覆盖所有企业，不分所有制、不分部门、不分行业的企业会计核算规范；②它是与国际惯例接轨的；②它是以企业会计准则为核心的；④它具有一支在品格上忠诚，在业务水平上理解并认真贯彻会计准则的会计骨干队伍。  
同时裘先生还抽出时间关注审计实务及理论的研究。他和张蕊副教授共同研究的课题《西方民间审计》，已出版一本专著(1995年8月中国财经出版社出版)；撰写了《论审计公设》的论文，论文在议论是"公设"还是"假设"及其意义、特征之后，述评西方论著，然后就审计产生的前提、充当审计者的前提、审计目的的前提和审计客体的前提提出四条公设：①受批经济责任；②审计者是道德高尚公正独立的，敢于承担职业责任的，学识技术合格的；③一贯依循会计准则核算，财务报表信息必然具有公允性、可靠性和验证性；④内部控制结构越完善，错误和作弊的可能性就越小。  
下面简要介绍裘先生的三本具有代表性的著述：  
《经济效益学》(1990年2月由中国财经出版社出版，与参荣生合著)。全书以经济效益为经，以经济核算制、经营责任制及其与会计的关系为纬，经纬交错，科学地阐述和揭示了社会主义经济建设必须以经济效益为出发点、立足点，以不断提高经济效益为目标。归纳起来，这部论著中具有新意的观点有：对于经济效益及其密切相关的一系列概念与范畴的论述；对国家与企业、企业和企业、企业内部的经营责任制和经济关系，诸如横向经济联合、厂内银行、责任会计、成本控制和满负荷工作法的论述；对于经济效益的评价原则和指标体系及有关影子价格问题的论述；对于宏观的社会主义经济效益的数学模型、国民经济结构调整，以及全面提高经济效益的方针和途径的探讨等。   
《会计信息论》(与吴茂副教授合著)运用控制论，信息论和系统论的观点，对现代会计的本质、职能等基本概念进行了剖析。首先，他分别从历史的发展和我国的会计实践来论证会计的本质。在简述世界经济史中会计的发展过程之后，他写道：商品经济发展带来了会计(簿记)的发展，现代会计是发达的商品经济的产物，就其本质属性来说，它是一个信息系统，主要提供财务、成本信息；随着社会和企业内部对信息要求的差别，企业会计有分为对外的财务会计和主要对内的管理会计(经营或经理会计)的趋势；通过信息的商品化，形成服务对象社会化，而且有国际化的趋势。继则通过表述实际的会计处理程序，论证它就是会计信息的生成、输入、变换、输出、传输和分析的流程，并用图解直观说明。对会计的本质，表述为"现代会计是为了提高经济效益，运用专门方法对经济过程有关数据进行货币计量、变换，从而输出财务、成本信息，用来对经济过 程进行控制、管理和决策的会计信息系统，它是经济信息系统的子系统。该书将会计的职能归纳为四种：①计量经济效益(单元目标的计量--信息搜集与生成)；②记录经济事项(信息的加工与储存)；③传递财务、成本信息(信息的输出、传递)；④分析预测，参与管理和决策(财务、成本信息的应用与转化)。该书还对会计程序和方法--会计信息系统的全过程(包括会计信息的确认、计量、加工、传输及运用等各个方面)，围绕着价值信息计量这一轴线加以简述和讨论。并对我国社会主义商品经济发展过程中出现的一些新东西、新问题如应收票据、应付票据、财务状况变动表，增值表等也作了论述。有些会计要素和会计计量方法本应用来反映、处理特种经济业务的，可是，建国以来，它们长期被排除在我国会计领域之外。但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新体制下，它们却正在受到我国会计界的重视，如所有者权益、使用费、专利权、递延资产与折耗的核算以及快速折旧法等等，本书均适当地作了评价。书中不少论述有其独到之处，如在会计计量和利润计量中，论证了会计计量的精确性和会计信息模糊性的客现存在及两者之间的辩征关系，指出在承认会计信息模糊性的同时，必须高度重视会计信息的准确性，并提出相应的对策措施，明确反对那种偏于主观随意性的"厂长成本"、"书记利润"等等。   
论文《消除赤字，实行三式预算》，先后发表于《当代财经》1991年第9期和《财政研究》1991年第11期。它的主要内容是：国家预算可依据社会主义国家的多种职能，划分为：第一预算--国家经常性收支预算；第二预算--国家经济建设收支预算；第三预算--经济建设外债收支预算。不同的预算部分，分别采取不同的对策和管理措施。  
第一预算为国家经常性收支预算。这是典型意义上的国家预算，收支都是无偿的。其收入全部是税收，主要包括产品税、营业税、增值税、所得税等。其支出是国家履行社会管理职能发生的各项支出，主要有行政管理费支出、国防费支出、农林文教科技体等事业费支出。第一预算的制定和执行必须严格遵守"量入为出"的原则，不应出现赤字，第一预算是刚性预算，如果必须突破计划，应按法定程序办理追加预算。  
第二预算支出是执行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各项目所需要的投资，这些投资的特点是有偿的，要求项目建成投产后逐年分期偿还本金。第二预算支出的另一部分，用于非生产性的固定资产，主要用于文教科学、行政、国防部门的固定资产投资。此预算支出还应包括社会后备的物资储备支出。第二预算的收入主要有国有企业上缴的税后利润、征集的能源交通基金、由企业偿还的投资本金当年归还数及附加利息，由第一预算偿还的用于行政、国防、文教、科学、卫生保健部门的固定资产投资本金当年偿还数，以及出售物资储备的收入等。  
第三预算为国家外债收支预算。此预算是将第二预算中的外债借入和用外债的投资抽出来编列，凡是以国家财政名义借进的外债和由国家财政、中央银行保证的外债，以及以国有资产抵押的外馈，它们的借入和归还均列入此预算。这篇文章受到了财政部有关部门的重视，并部分吸收纳入复式预算方案。  
裘先生也是教书育人的一位好导师，他在72岁高龄时，被国家教委和人事部评为"全国优秀教师"，发给证书授予奖章。这不是偶然的，而是对他数十年辛勤工作的公正评价。  
裘先生从事教育工作将近40年，对教育事业有深厚的感情，倾注了大量的心血。他一贯坚持"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党的基本路线，作为一个党员，他带头认真学习党的文件，并多次在党的学习交流会议上系统地汇报学习心得和体会，增强党的威信，在教师中影响很大。在1991年10月中国人民大学召开的"国际会计理论研讨会"上，裘先生对一位来自罗德岛大学的教授在会上公开要求中国将国有企业卖给私人实行私有化的言论，予以严厉抨击，并针锋相对地展开论战，在会议内外，产生巨大反响。  
裘先生还非常关心青年的成长，耐心地培养教育青年，循循善诱，诲人不倦。他教育青年，除了讲书本上的东西外，还经常给他们介绍一些基本的研究方法，以培养他们对科研的兴趣，并利用同青年人一起生活的机会，同他们进行思想交流。对与他合作著书的同志，他总是与他们互相切磋，注意听取他们的意见。  
为了培养政治素质好，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的会计人才，裘先生付出了不少劳动，他曾主编了一套《自学会计丛书》，为广大青年自学提供条件。如《基础会计》这本书，写得通俗易懂，受到广大青年读者的欢迎，再版多次还经常脱销：《书刊导报》刊登书评说它是"一本帮助青年自学的好书"；著名会计学家、会计界老前辈潘序伦生前曾为该书写了序言，盛赞裘先生关怀青年的可贵精神。  
在培养研究生方面，裘先生更是言传身教，多次用亲身经历教育学生珍惜学习、深造的机会，要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努力奋发向上。他带研究生既注重理论研究，又有意识地为研究生提供参加各种学术会议和进行广泛社会调查的机会，以开阔眼界，增长见识，及时掌握理论动态，了解经济体制改革的新问题。难怪无论是他亲自指导的研究生，还是听过他课的研究生和青年教师，都非常敬重裘先生的那种精益求精的治学态度，朴实严谨的学术风气、科学高效的工作方法和为人师表的高尚品德。  
裘先生是从1985年开始带研究生的，到现在为止已为10后研究生讲了谋，在带研究生之前，他曾为5届本科生讲过课。所以，自从复校以来，先后听过裘先生讲课的学生已有15届，有的已在实际工作中担任了重要职务，可以说，裘先生已经感受到了桃李满园的欣慰。但是他还在辛勤地工作着，孜孜不倦。他和葛家澍教授共同主编的"会计信息丛书"，第一辑已出版发行，他们那种注重质量的认真态度，已得到社会好评，第二辑也即将出版。他非常善于挤时间，无论是出差，还是住院治病期间，他都抓紧时间学习、思考、写作。  
裘先生曾多次应聘参加过厦门大学、中南财经大学、上海财经大学等校的会计学专业博士学位毕业论文答辩会，他那平易谦逊的态度，旁征博引的评说，富有哲理和风趣的谈吐，一向为那些年轻人所喜闻乐道。  
裘先生还很重视高等财经教育方面的研究，1981年随中国财经教育考察团赴美考察回国后，他就曾撰文对改革我国的财经教育提出两条建议：一条是，我国高等财经教育的专业不应分得过细，而应拓宽学生的知识面；另一条是就业后应有岗位培训，隔三五年再到学校进行不计学历、不授学位的短期的、单科的"继续教育"，以补充新知识，增长新技能。事实证明，他的这些建议都是非常合适的，迄今仍具有现实意义。  
（来源：《财会月刊》1996年第4期）  
●研究领域：财务会计学（兼及财经和一般经济问题）  
●基本观点：社会主义经济是以社会化大生产和按劳分配为主的公有经济，也是生产力水平尚未达到足够高度时，建立在生产资料公有制和专业化协作基础上的计划商品经济；全面经济核算是指在经济核算关系中要求全面贯彻全面经济效果原则(包括全面节约原则)、全面商业原则和全面物质利益原则；会计，就其实质上来说，是一个信息系统  
●代表作品：《社会主义经济核算经济效果与会计》、《经济效益学》、《会计信息论》、《基础会计学新编》、"股份制与市场经济"、"发展科学技术与提高经济效益"、"会计也是第一生产力"。